“发生在宫里,又是女官,宫中皆是贵人,涉及面极广,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在这样的情况下,纵我们锦衣卫因查着此案,被皇上赋与可自由行走于三宫六院的权力,可终归我们不是宦官,许多时候许多地方,我们也不得不避忌。”陈镇抚与易镇抚不是很和,但他脾性温和,以和气生财为准则,自来将南镇抚司里的所有公务处理得条条有理,干净漂亮,因此很得黄芪肖的赞赏。

“黄指挥使亲自查,都处处碰壁,可想而知,这其中的水得有多深。”易镇抚这人话不多,然他说的,往往都是一针见血,也因着够狠会抓重点,黄芪肖对他掌着北镇抚司,也很是放心,只偶尔的目中无人,气得黄芪肖直想揍他。

陈镇抚执着酒杯转着:“线头都查到容兰郡主身上了,皇上能不急么?”Ъiqikunět

易镇抚冷笑:“此案耽搁越久,其实对鲁靖王越不利。”

陈镇抚诧异的侧眸:“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鲁靖王没那么蠢,不然也不可能太太平平地在山东稳居这么多年,容兰郡主虽小,但深得鲁靖王真传,也不可能做出这么蠢的事情来。”易镇抚直道出他的看法,自容兰郡主被送进京城进宫学念书,他便对容兰郡主做过深层的调查,并作过分析。

既然易镇抚能想到,陈镇抚觉得黄芪肖也应当想到了,所以时近三个月,黄芪肖方仍旧停滞不前,毫无进展,连女官的身份都没查出来。

“黄指挥使接下来应该会着重查容兰郡主身边的一切,当然这是明面上,暗下……”易镇抚揣测着黄芪肖接下来的步骤,“应该着重调查在宫里最想让容兰郡主出事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