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矛见状,给已经鼻子通红的王站长夹起菜,“王站长,别光喝酒,吃点菜。”

“嗯。”

“那个,丁书记的意思,您看?”

“老李,额也糊涂着伲。”王站长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了抱怨,“咱们两家谈好,给上面批一哈就成,你这非要租金再少点。”

“节外生枝,这是。要不是你说能给站里的几家婆姨安排个活,额也不烦这事,本来好好滴。”

“怨额,怨额。”李铁矛赶忙又端起酒杯,一口干掉,呛得直咳嗽。

“这岔口镇,谁不知道,他是个下过雨都得上房刮狗尿苔当菜吃的,手伸的又长,不惦记还好,惦记上了,还不知道”

王站长一抬头,看了眼埋头扒饭的李乐,赶紧止住话头,“等吧,他肯定回头还得找额。”

“书记,还兼着镇长,嗯哼。”嘀咕一声,王站长头一低,狠狠咬了口餐盘里的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