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禁锢,让那个重复了千百遍的噩梦再次冲入脑海,好似一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黏住她,生生世世黏住她,摆脱不了。哪怕她已经重生、清醒,知晓一切,竟然还要困在网中,动弹不得,任人欺辱……

冯蕴很是伤心,“杀啊……怎么不用力……”

酒液放大了她的情绪,重生来没有掉过的眼泪,在他面前肆意横流。

裴獗垂着眼看她,松开卡住她脖子的手,神色晦暗不明。

“腰伤何人所为?”

冯蕴将脸在软枕上蹭了蹭,把泪擦去。

“我,冯氏阿蕴凭本事弄的。”

“……”

裴獗沉默片刻,又问:“何故如此?”

冯蕴吸了吸鼻子,“为帮裴獗筹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