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但事有万一。你让东角继续查连家,不必查连司业,连总督远在山东,也不必查,连四爷更不必,着重查连都给事中,查查他可有那个心思。”

阿茫应诺,她明白大小姐所言的那个心思指的是什么心思,关注选秀事宜,又与陶嫔有牵扯,只要确定这两件事儿,那么连都给事中到底是何等心思,已是昭然若揭。ъiqiku

夜十一能想到的,黄芪肖也想到了,红校尉连着查连都给事中两日,也没查出点儿猫腻来。

“大人,我觉得连都给事中没那么笨,好好的六科掌印长官不当,偏要去淌后宫的浑水。”这是红校尉查过后的见解。

殷掠空同是黄芪肖公事房里,就坐在红校尉身侧,她附和道:

“我对连都给事中此人不怎么了解,不过据以往他在六科的事迹,我觉得红叔说得不错,那人就是个内敛狡猾之辈,要知道一与后宫牵上干系,势必得沾上夺嫡,他长兄连总督得皇上极其信任,这点还是师父你说的。既如此,只要他长兄在一日,他这六科首官便仍是六部红人,多少油水等着他捞,多少辈子都用不尽的荣华,他何苦去费那个心?冒那个险!”

就在红校尉查连都给事中的这两日,夜十一让东角查的结查也出来了,便是如她现今所言这般。

“宫里仅有四位皇子。”对此,黄芪肖却有不同见解:“左军都督府钱经历依附连家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频频打探此前选秀事宜,得出结果后又四处打听因由,倘说与连家无关,你们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