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宗宣额头见汗,已来到距离天牢山山脚下不远处。

“谁?”暗夜不清,二人身法极快,相向而行,差点撞到一起,急忙旋身避开。

听出了喝斥之人的声音,宗宣松了口气,一边伸袖擦汗,一边恭敬道:“宗宣拜见孤哀子前辈。”拦住了就好,拦住了就好,差点错过,急忙过去拜见。

“嗯?”孤哀子看着眼前的宗宣,“宗先生,你老慌慌张张,半夜至此,这是为何?”

“不敢欺瞒前辈,晚辈奉家主之命,特来拜见前辈。”见孤哀子露出不解神情,小声回复,“晚辈斗胆,不知前辈之前可有接到谁的电话?”

“这个嘛……”孤哀子沉思片刻,就在宗宣心提到嗓子眼时,才点了点头,“不瞒宗先生,约半个小时前,我吩咐梁家的梁凉帮我办点小事。正准备休息,没想到过去不久,他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山上信号不大好,我也没听太清,只听到他哭泣磕头之声,求我前去梁家为他做主。我问做什么主,或许担心信号不好,他说一到便知。刚回家,我听见他哭的可怜,想来不是小事,念在与江川子道友同门之谊,正准备过去瞧瞧,没想到会遇上宗先生。”

吓死了、吓死了,宗宣终于松了口气,急忙拜道:“不瞒前辈,晚辈奉家主之命前来,正是为了梁家之事,有劳前辈移步,家主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行,反正也顺路,咱们慢慢往传送门去吧。”孤哀子点了点头,看了紧张、冒汗的宗宣一眼,心里冷笑,“对了,刚才你说为了梁家之事,梁家到底有什么事?值得宗先生半夜前来?那梁凉又为何磕头哭泣?”

宗宣脚一软,一个踉跄,谢了扶住他的孤哀子,道:“不……不敢欺瞒前辈,因为……就是之前实验室之事,我等今夜前去质问,那……那梁颇,仗着梁凉入了坤门,好生无礼,羞辱我等,一怒之下,不……不小心伤了梁家之人,我……我等自知有错,特来向前辈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