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天桥上,甚至就像跳到下面的车流里,我过马路的时候,也想过如果有车撞我一下就好了,那样最起码还能给我爸妈留下一笔钱,他们生我养我不容易。”

他侧过头,好像在回忆着什么。门缝投过来的光刚刚好照在他的身上,一半明亮,一半暗哑。

“后面就好很多了,有人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也在帮我从抑郁症里走出来。”

“那现在呢?你现在是不是又……”我急切的问道。

高永康看向我,勉勉强强露出了一个微笑,“或许是有些严重了。”

我的大脑‘轰’的一下,原来点香时的黑烟、象征着视野的马路拦腰截断,还有之后那无尽的黑暗,指的都不是他时运不济,而是他的生命……

“你妈知道这事儿不?”

“我工作的第一年,我跟她说过。”高永康的语气很是悲凉,“但她说是因为我活的太舒服了,遇到点不顺心的事就觉得过不去。”

“她还说,是我没把心思用在正地方,才会有闲心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儿。”

“她还说我心眼儿小,说我不像男子汉,说我心里素质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