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从竹编席子上睁开眼,缓了缓,瘦猴半坐起身,下意识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脑门,宿酒后反应,脑瓜涨得发疼,懵懵的像被灌了水泥。摆在床前椅子上的电风扇朝着这边送风,一头鸟窝似的黄毛散乱飘动。

抬手从床头柜上拿来打火机、烟盒,打开,空空如也,“艹!”郁闷咒骂,将烟盒揉成一团扔向墙角垃圾桶,没中,也没去管。在满满当当的烟灰缸里拨弄了下,捡起半根烟头,啪,点燃。

深吸了口,呼,长长吐气,渺渺烟雾下,无神眼睛逐渐有了焦点,活了过来。

又抓紧吸了几口,将燃烧到烟蒂的烟头重新按回烟灰缸。下床,踩着拖鞋,光着上身穿着大裤衩,打开房门。

显而易见,这是间廉价出租房,并没什么家具摆设,也不需要就是了。

客厅里横七竖八躺着几个赤膊男子,和瘦猴一样,浑身雕龙画凤,姿势不一,有的斜靠沙发,有的干脆就躺在地上,手脚相叠……周围地板上全是些烟头、酒瓶、泡沫快餐盒以及各种各样的杂物,遍地狼藉污垢。

穿过大厅,顺路,瘦猴一人给了一脚。

“卧槽!”

“呸呸呸,呕……艹你大爷,死肥猪,把脚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