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医官,伤者如何?”

濮阳九扯了扯嘴角,下意识去捕捉她的眼神,不见紧张,当即挑高了眉梢。

“烦请女郎差人端一盆清水净手……”

冯蕴朝阿楼递了个眼神。

等濮阳九洗手,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这位郎君好似有什么毛病,清水换了一次又一次,帕子用了一张接一张,好不容易才洗净了他那双尊贵的“玉手”,回答她的问题。

“女郎救治及时,伤药用得很好,病人身子骨也强壮,再养些日子,就能好起来……”

冯蕴微微一笑,“让濮阳医官费心了。”

濮阳九看着冯蕴,眼里意味深长:“兵荒马乱的世道,安渡郡也不太平,女郎还是不要随便往家里捡人得好。小心引狼入室,惹火烧身……”

冯蕴略微低头,“濮阳医官提点的是,下次小女子会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