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大张着嘴巴,想告诉他,“救救大皇子,渠儿是我们的儿子……”

她张嘴无声,裴獗也听不见。

裴獗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曾经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不过,即便她有机会说出口,裴獗应当也不会相信吧。三年无孕,一离开就怀上,他那样精明谨慎的人,岂会因为这样一句话就信她?

她后来回忆,甚至也怀疑过,那些幻影,只是她濒死前的渴望,是她太期待有一个人来救她的渠儿,才会有了裴獗领兵杀入宫城闯入冷宫的错觉……

也许,裴獗根本没有来过,从来没有……

如果那是裴獗,怎会有那样痛不欲生的眼神?

裴獗痛恨她的,是她听信了冯敬廷和萧呈的鬼话,是她害得北雍军战场失利,死伤无数。是她导致了裴獗一生中最为屈辱的一场败仗,这个男人应当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才是……

可惜,他报复到了温行溯的身上。

“腰腰?”温行溯察觉她的异样,“眼圈怎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