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扈家庄也是种地的地主,但每年种地施肥这个事情都是佃户自己解决,哪见过这么麻烦的?

那一车车矿渣、海青苔什么的东西络绎不绝的运来,像废物一样堆在庄子里头,也不知有什么用,虽然这些东西价格都很贱,可这些钱现在都是还没结的。

到时候一旦要结账时不知要花多少钱。

扈成作为实际经营户家庄的人,对于进一个庄子的账目方面,自然是比扈采更加有敏感性,看到孙家庄这大进大出的状态他的第一反应已经不是担心孙新出什么事,他现在担心的是会不会孙新现下做下这么大一摊的事业,自己核算一番发现钱款之上倒了账,而今还不上钱干脆抛妻弃子跑了?

只不过这个担忧说出来实在是太把孙新想的扁窄,扈成不想得罪人所以闷着没说。

扈三娘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发白。

半个月来孙新杳无音讯,她只比众人更加担心,而这络绎不绝上门来的催账人更主要是她自己在应付,听着娘家人这些话时她的心中比谁都挣扎。

可是她依旧是站起来说道:“我的相公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相公说他一个月内会回来,便是一个月内会回来!”

下意识扈采就想站起来说什么,可是这时扈太公向他看了一眼,那眼神足可以杀人吓的扈采不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