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一笑,示意周澈坐下,自己也坐在船头甲板上。轻叹一声道:“其实这是拜那位黄县令所启发。若非从他的遗物之中找到那封信,知道了孙屠子是内线,我也无从下手。一切都归功于黄县令。”

周澈微笑道:“李县丞倒是居功不傲,谦逊的很。但其实,即便没有黄县令的那封信,你不也早就跟我说了你的计谋么?倒也不必太过谦逊。”

李徽微微一笑道:“那样的话,要多费一番功夫。”

周澈点头表示同意。不知孙屠子是内线,或许需要另外想办法。知道了内线是谁,便好办的多了。

李徽微微叹息一声道:“可惜,那黄县令一心想为居巢县百姓安居乐业做些事情,却遭遇变故。至今居巢县百姓仍在困苦之中挣扎。我等却无能为力。”

周澈轻叹一声,知道李徽意有所指,心中郁闷顿起。

他将手中酒壶木塞拔出,仰头喝了一口,大声道:“好烈的酒,这他娘的不是酒,是刀子。”

李徽笑道:“这么夸张么?”

周澈将酒壶递过来,李徽猛灌一口,顿觉一股烈火冲向胸腹,酒味浓烈无比,且酸涩苦辣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