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少爷……我该怎么称呼他?”

小安子思量了一下:“洲少爷是督公的亲弟弟,若是县主称呼起来,应当是隋少爷,或者洲少爷都无妨。洲少爷性子极为温良,对人也不分高低贵贱,所以许多人也愿意跟在洲少爷的身边行事。”

一边说着,小安子随手用路边的碳灰在墙壁上,唰唰几笔便是落下了一个名字——隋栖洲。

小安子眸色中,也多了几分怀念的样子。

呢喃着:“奴才初次识字的时候,也是天大的福分,能够得了洲少爷亲自教导……只可惜了,洲少爷与督公之间误会重重,最后闹成这个局面。”

“督公如今的性子,多少也有被当年之事所影响。不过洲少爷和督公虽然性情不同,但骨子里都傲的很。想让他们二人谁先低头,都是一桩难事。”

说罢,衣袖带着内劲一甩,原本写着隋栖洲的笔迹,也是在一瞬间被内劲吹散,好像上面原本什么都没有似的。

裴舒将隋栖洲这三个字深深的记在脑海中。

她隐隐觉得,只要自己能够查清楚与隋栖洲有关的事情,那么蒙在当年之事上的迷雾,便能够被吹散。

裴舒和小安子继续走着,即将要走万礼司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好像瞧见了一个颇为眼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