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曾与你多提曲晏芜和你父皇的事情。但我想……你总该是知道曲晏芜在你父皇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地位。”

“如今,那曲晏芜虽已不在,但见着裴舒难保不会睹物思人。许多时候,只要你父皇念着曲晏芜一丝的好,再见到裴舒的时候,自会睹物思人。这一份念想若是用的好,那她便是你最后的底牌。”

鄢廷骋眉头皱的生紧,此刻,他算是懂了裴舒真正的意义。

他不需要对裴舒有多么的欢心喜爱,只要将她拿在手中,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便能有奇效。

鄢廷骋拱了拱手,面上的戾气消散殆尽,重归了一番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

“儿臣知道了,儿臣这就去追她们,定要将裴舒给留下。”

鄢廷恩将最后一件罩纱给笼上,脚下生风般的踏出了清池宫。

与此同时,弘德殿。

安文帝和隋仪景站在殿中,天光从殿中的天窗上落下,将殿内分为了一黑一白,两个地界。

隋仪景站在阴影之中,与那一片漆黑几乎融为一体。安文帝站在那明亮的天光之下,一个黑,一个白,仿佛势不两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