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左谷蠡王只能硬着头皮鞠躬道:“大单于,右谷蠡王他确有一事想要进言,却怕坏了大单于您的心情,故而才与末将小声议论了一番,望大单于见谅。”

“哦?”冒顿疑惑了一声,看向右谷蠡王冷声问道:“右谷蠡王,你到底有什么事想跟本单于说!?”

右谷蠡王听罢,冷汗直流。他满是愤恨地瞪了左谷蠡王一眼,却发现左谷蠡王正在低头奸笑。这一幕差点没把右谷蠡王气得当场发作。

不过气归气,冒顿既已发问,右谷蠡王自然不敢造次,他唯唯诺诺地上前鞠躬道:“大单于,是这样的。一场激战过后,我军所剩兵力已不到两万,且军中士卒大多疲惫不堪,恐无力支撑连续的作战。而反观燕贼则是兵强马壮,来势汹汹。倘若他们此时杀到,那我军是必败无疑啊!所以,末将恳请大单于即刻动身,前往月氏,以避锋芒!”

冒顿一听,立马拍案怒斥道:“你说什么!?即刻动身!?亏你想的出来!我军尚未休整完毕,疲惫之师如何即刻动身!?右谷蠡王!你小子说这话到底安的什么心!?”

右谷蠡王王听罢,立即慌张地跪地叩首到:“大单于!冤枉啊!末将这么说完全是处于一片忠心呐!我军此刻确实是不堪再战!万望大单于三思!”说完之后,他就对着冒顿磕起了响头。

在磕头的同时,右谷蠡王心中也是叫苦不迭。其实,他的一番话并非是别有用心,而是真的出于对时局安危的考虑。

然而此时的冒顿已然有些精神错乱,喜怒无常,一点点小的猜疑就会令他胡思乱想。右谷蠡王在这个时候进言,正好是撞在了枪口上。

看着右谷蠡王诚恳磕头的样子,冒顿稍稍放下了一些戒备。他抬手一边按揉着眉心,一边说道:“好了好了,本单于知道你公忠体国,不会怪你的,你起来吧。”

“谢大单于!”右谷蠡王道谢一声,这才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片刻之后,他又鞠躬道:“大单于,方才末将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肺腑,还望您顾虑周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