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地主将田租给监理会,由监理会统一经营,年底拿几成田课而已。这样稳定的停课收入,使得地主们便有资产去投资和监理会一道办厂,比起办厂的收入,田地之上的所得就实在算不得什么了。

这便使得田地在有了监理会的庄子之中重要性反而在下跌。

监理会掌握着工业技术,给地主田租之时是按照过去的比例给的田课,过去一亩地收粮食才收一石,那租子又能有多少?

而向地主收取费用,让他们入股工厂则是按了高的收,一来一去,其实相当于是以非常低的成本得到了土地的使用权。

而且在孙新的指示下,监理会更是倾向于长期租用土地,和地主签订的合约都是以五年十年来计算的。

之后监理会又在孙新的分配下将低价收购来的土地再转包给贫困的庄客们耕种,变相的在推行耕者有其田的政策。

小地主们也没有选择,他们虽然很有钱,但是普遍家里的钱都已经买成土地了。

想要投资办厂需要资金,而这些地主并没有什么资本,一个几个庄子中能办的厂也就那么一些,谁都能看到厂子一办起来那滚滚的流水,工厂主和地主之间的资本积累速度将两个阶级的分野飞快拉大。

这些地主们渐渐也知道自己晚进入一步办厂队列,发财的机会就和自己无关了。他们都是以家族的角度在看问题,直到今天慢一步甚至直接会使得他们在几代之后就脱离富户的行列。

所以哪怕是低价卖地,这些地主们也要赶快取得一笔入股资金,获得上车的门票。甚至为了能把别的地主挤下去,这些地主们都卷起来,他们觉得卖地给监理会,监理会就会高看他们一眼,在合股之时给他们更好的条件或是优先考虑他们,于是甚至愿意跟监理会签到二十年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