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官抬头一看,没好气道:“跟人家争权?现在咱们这曾头市上的麻纱厂是人家的人在运营,咱们生产出来的东西是走人家的渠道卖掉的,一年几百万斤啊,你跟人家争什么?赢咱们有什么好处?这麻纱你帮忙卖?”

听到爹爹的口吻,三儿子曾索一下坐不住了,站起来说道:”越是这般时咱们越是受制于人。咱们生产出来的货品本来就是又便宜质量又好,如何卖不出去?何必一定假手他人?钱都被那孙新给挣去了,咱们倒成了他家的长工!”

他这话刚刚出来,身边的曾涂便扯扯他的衣袖让他坐下,曾索气冲冲的坐下了。

曾大官看在眼中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无奈,他知道两个儿子的想法,但是自从去了孙家庄之后,曾大官也看清了许多事情。

自己的曾头市现在和孙家庄的差别并不是靠赶走孙家庄在曾头市上的人手就能弥补的,反而越是不和孙家庄接触自己的曾头市发展的会越缓慢。

他苦口婆心的对两个儿子说道:“咱们不要想着去破坏人家的生意,先把自己做强,现在咱们和他孙家庄联合办厂也是得利的,若不和他们联合,咱们曾头市哪有机会得到这么多的利润?今年四个月这厂子已经给咱们曾头市挣回来大几千贯了,一年就是近万贯。不靠着人家的渠道,咱们这些货又怎么卖?”

曾索瓮声瓮气的说:“这厂子的利润大半要和那孙新分润了,要不然落在咱们手上的两万贯也有。”

而曾涂却是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那孙新究竟是如何能够一年卖上几百万斤的麻纱?该不是抢了谁的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