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被虫子啃噬折磨了近一年的间桐雁夜实际上精神有点癫狂了。

他需要仇恨的力量来支撑他熬过最痛苦的时光,而这股随着虫子啃噬的不断发酵、强烈之极的怨恨一大半是针对远坂时臣,一小半是针对脏砚。

可时臣今晚来带走小樱的行为,却几乎否定了他复仇的全部意义,他回到间桐家的决心,吃的那些苦头,受的罪……都仿佛变成了自做自受和不自量力。

此刻的雁夜几乎万念俱灰,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完全多余的,就像是一个滑稽的小丑……连拯救小樱这点都比不上时臣。

“雁夜,你觉得自己最大的敌人是谁?是谁让你受尽了折磨,成为了现在这副模样……”

“当然是远坂时臣,他……”

“难道不是间桐脏砚吗?他才是罪恶的根源吧。”

“脏砚?他……”

那晚和无铭的一段对话突然浮现在脑海中,满脸泪水的间桐雁夜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