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苦笑道:“兄长,县域出了贼人,杀了两名官员,这案子还不得落在我们身上?查不到凶手,我们岂不是还是要被问责拿办?这不是将把柄往别人手上送么?别人恨不得抓到咱们的把柄,咱们还能送上门去?”

周澈皱眉道:“咱们不主动行事,难道他们便能绕过我们么?这五万石粮食的事情怎么办?王牧之又不闻不问,难道咱们要从百姓口中夺粮不成?虽然今年秋收丰收,但除去夏粮亏欠,除去大族的三成粮食,留在百姓们手里的粮食其实并不多。这要是被他们拿走了,今年冬天怎么过?百姓们又要四处乞讨了。咱们辛辛苦苦大半年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了。更重要的是,百姓们再也不会相信我们了。我倒是没什么,这可都是你的心血啊,就这么被他们釜底抽薪,一下子全部毁了么?我不甘心。你甘心么?”

李徽看着周澈轻声道:“兄长说的话句句在理,我当然不甘心。这五万石粮食是我居巢百姓的命根子,那是绝对不能从他们手中抢走的。我就算抗命,也是不会这么做的。他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粒粮食。”

周澈听着李徽的话,忽然充满期待的问道:“莫非兄弟有什么妙计么?”

在周澈心里,已经习惯于李徽的智谋超群,总是在关键时候想出办法来。但是,李徽的回答却让他失望了。

“我暂时还没有什么好办法。其实他们的目标是我,他们要杀鸡儆猴,或许我该向他们妥协,去向桓序认个错。呵呵,这其实不难,不是么?”李徽叹道。

周澈怔怔的看着李徽,轻声道:“兄弟其实是个性子强硬之人,要你低头认错,怕是比杀了你还难受吧。”

李徽叹道:“人到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周澈默默的看着李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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