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长叹一声,高声叫道:“瑾儿,你莫要怪老夫狠心,老夫不是不愿救你,而是,此时此刻的情形你也知晓,即便为父出城投降,我们也活不成。桓温老贼不会饶了我们的。老贼是要夺我豫州之地,以便篡位称帝的。老贼野心昭昭,天下皆知,为父不能遂他之愿,必要死守寿阳的。瑾儿,你莫怪我。”

袁谨心中惊恐之极,他虽愚蠢,但也知道父亲说的都是事实。从被抓到的那天起,他其实便明白自己凶多吉少了。本拟有最后一丝希望,此刻却也破灭了。怪只怪自己当初愚蠢,在碾子山耽搁太久,被人给抓了。

“阿爷,事已至此,儿子不怪你狠心。儿子只求你一件事,儿子死后,你要为儿子报仇。将来杀桓温这老贼为我报仇。”袁谨大声哭叫道。

一旁的桓温抚须呵呵冷笑道:“杀老夫?呵呵,下辈子吧。”

袁真流泪回答道:“瑾儿放心,老夫必杀桓温,为你报仇。”

袁谨叫道:“还有一个人,请阿爷替我杀之。居巢县县令李徽,若不是他,孩儿不至于陷此绝境。请阿爷将他脑袋割下来挂在孩儿坟头,孩儿泉下也可瞑目。”

袁真叫道:“我儿放心,所有害我儿之人,老夫统统杀了他们,祭奠我儿。”

桓温皱眉对身边人问道:“居巢县县令李徽是何人?李徽?这名字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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