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丞,你当真是瞎操心。咱们带得有人手,回头再招募些杂役便是。这有什么可着急的?”陆展无知无识,反而埋怨起李徽来。

这种时候,李徽可不管他怎么说,他定要将情形再问个清楚些。于是继续问道:“敢问王府君,那么现在居巢县岂非是无人管理么?县中事务总有人做的吧。朝廷钱粮如何收取?县城衙门可有人看管?总不能一直放任吧。”

王牧之笑道:“那倒不是。县衙有人看管,两名老吏留守看管。至于钱税收取,本郡自有专门官员前往,临时设衙便可。你们现在来了,今后可就没有这方面的麻烦了。说起来,居巢距离我历阳还挺远的。县域面积也挺大的,有什么事两日也不得来回,很是麻烦呢。”

李徽心想:看来确实是对居巢县没有任何的管理机构在,两名老吏看管衙门,那管什么用?收钱粮的时候才去一趟,平素估计根本不管,那居巢县还不成了法外之地了么?也不知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形。

“下官有个请求,不知府君能否应允。可否派出一小队府兵随同我们前往。协助我等安定局势?待局势安定之后,再让他们回来便是。我等人生地不熟,乍然抵达,恐难以招募人手做事。还有,下官估计居巢县库房怕是什么都没有了,可否请拨付一些稻米物资,派府兵护送前往。不然我们两手空空,恐难为事。”李徽躬身说道。

王牧之皱眉道:“郡中兵马岂可随意调度?稻米物资也不能随便拨付,这些都是需要经过允许的,不是你想怎么做便能怎么做的。适才陆县令不是说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么?怎地李县丞口中似乎又困难重重了?陆县令,到底你们是有准备,还是没有准备?能不能胜任?”

一旁的陆展早就不耐烦了,他觉得李徽有些越俎代庖,这种场合他问来问去,自己倒被晾在一边了。而且,李徽有拆台之嫌。

此刻王牧之发问,陆展便毫不客气的对李徽训斥道:“李县丞,你这是何意?到底你是县令还是我是县令?人还没到居巢县,便已经如此的犯难,我还能指望你做些什么?你若再如此,可休怪我不给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