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白里苏应了一声,接着谏言道:“主公,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主公既已立国,则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就好比家不可一日无主啊!家主断小事,而君主断大事,立国之后有诸多政令朝纲需要颁布施行,凡要紧之事,皆需一经天纬地之雄才方可乾纲独断!而此人则非主公莫属!若非如此,恐会政出多门,令不能行也!故而,属下恳请主公鉴纳我等之言,登基称帝!”

李怜云听罢,立即拍案假意怒斥道:“本将刚才不是说了吗!?休要再提称帝之事!为何你置若罔闻!?莫非你是成心与本将作对不成!?”

白里苏一听,立即装作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跪地叩首道:“主公!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呐!属下之言,实在是为我塞北之地的长远发展考虑呀!主公若是执意不肯称帝,属下也绝无怨言!只是恳请主公为塞北江山计,慎重考虑大位一事啊!”说罢,他竟用羽扇遮挡着脸,装起了一副哭泣的样子。

群臣见状,无不为之动容,紧接着他们便齐声附和道:“肯定主公慎重考虑大位一事!”

李怜云与白里苏一唱一和的表演终于收获成效,群臣现在已经打消了极力让李怜云称帝的念头,转而与白里苏一样,让李怜云考虑大位之事。

李怜云心中暗自窃喜,紧接着,他便装作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对群臣挥手道:“哎!诸君三番五次劝谏,尽显赤诚之心,既如此,本将也不再推脱。不过,称帝实为不妥,本将还是称公侯好了。”

李怜云又自降一级,说是要称公侯,此举显然也是故意而为,目的就是要再次降低群臣的期望值。

群臣听罢,果然难掩失落之色,他们立即小声议论了起来。片刻之后,燕犇抱拳谏道:“主公!您早已是燕国的平安君了,现在若是还称公侯,岂不委屈了自己!”

李怜云摆手道:“一派胡言!我大燕立国之君召公姬奭也只是称公而已,其子姬克更是只称燕侯,先贤尚且自称公侯,本将又有何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