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的身份是长公主,无比尊贵,也是因此,当她给名义上的婆婆,将军夫人薛婉茹奉茶的时候,还没行礼就被薛婉茹亲自搀起来。

“公主金枝玉叶,妾身万万当不起。”

盛暖没有摆架子,就势将她扶回椅子上,语调十温和:“哪里来的什么金枝玉叶,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暖暖孝敬母亲也是理所当然。”

没有传言中的娇纵跋扈,薛婉茹有些意外,顿了一瞬,拉着盛暖的手,将一个通体碧翠的帝王绿手镯撸到盛暖腕上。

“这是谢家的传家宝,当初是谢栾的奶奶传给我,如今便该传给公主了,还请公主莫要嫌弃……”

其实从一开始,对于赐婚,薛婉茹是一千一万个不乐意。

娶了公主,儿子往后少不了总要低一头,再不说前程尽失,只说她儿子之前闹得鸡飞狗跳的样子,怕是即便公主进门日后两人相看两厌,也会家宅不宁。

她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却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一大早,就听身边的贴身嬷嬷说,昨晚上,新房的动静闹到后半夜才勉强停下。

一大早,长公主身边的容嬷嬷又来委婉提醒,想让她敲打自己的儿子,说告诫驸马要怜惜公主身子娇弱。

这该死的兔崽子,之前一副死也不娶的架势,结果一转头就打脸,连着她这个老娘都丢了好大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