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谷的路一直都在,但非肉眼可见,到处都是排兵布阵的,瞧不出来却能感受到来自于背后的阵阵凉风,有时候几乎是瘆人骨髓的,让人瞧着脊背发凉。

四下昏暗,但又不是太过昏暗,因为时不时会有光亮漂浮在半空。

这些光亮都是不固定的,像极了萤火虫,但又似灯笼火,忽明忽暗的,让人瞧不清楚脚下的路,但又能看清楚头顶上的光。

这样的环境下,人就会心神不宁,一旦察觉到了惧意,所有的事情都会变成理所当然。m.bīQikμ.ИěΤ

景山倒不是第一次来,可每一次这周围的环境都是不一样的,以至于每一次来都是新路,根本记不住,记住也没用。

“别东张西望,仔细脚下。”长明提醒,“你这毛病不改,哪日落在这里面了,怕是走都走不出去,可就要自求多福了。”

景山面色讪然,所幸夜色黑沉,旁人倒是瞧不出他这副窘态。

“继续往前走,过前面那道桥便是了。”长明说。

景山:“??”

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