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燕莲儿心有不甘,终究也只能缠绵床榻,但隐约还是觉得有所念想,毕竟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只要薄老夫人还喜欢薄真。

以薄言归对薄老夫人的敬重而言,只要老夫人开口,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燕莲儿始终觉得,薄真是薄言归的儿子,绝对不可能一个侍卫的儿子,这些所谓的事实,肯定是薄言归骗她的。

一定是,一定是。

然则,车轱辘声响起。

燕莲儿张了张嘴,奈何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娘?”她听到了薄真的声音。

但奇怪的是,薄真的声音夹杂着痛苦的低哑,带着清晰的哭腔。

“娘……”薄真坐在木轮车上,无力的伏在了床边。

这辈子,他都没机会站起来了,再也不能乱跑,以后没有人帮扶,他怕是连日常都难,吃喝拉撒,已经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