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黛盘腿坐在桌前,干着每一个皇帝都逃脱不了的事情,批阅奏折。

她此时墨发未梳,泼墨般凌乱地披在后背和肩前,玉指翻阅地速度越来越快,一双凤眸染上丝丝不耐。

终于她将最后一本奏折合上,放到旁边已经堆得山高的奏折上,手撑着疲惫地抚住额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当皇帝一时爽,后期累成狗!

如果不是原主心愿里有成为一代明君的要求,她浅黛发誓,坚决要做一个颓废享乐的昏君。

突然,帘子外头出现了一个人影,他做了一个手势:“主子,属下有事禀告。”

浅黛见有人来,一改颓废,锐利的凤眼重新附上了尊贵睥睨之态。

“进来。”

帘子被小心地扒开,一个身穿黑色护甲衣的男子跪在地上,低着脑袋,恭敬地开口:“主子,今日的毒酒已经准备好了。”

只一句话,浅黛就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