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以前也没有人照顾他,是他自己这么洗的。

宋九红着脸接过手巾子,教他从脸到脖子再到后背,一点点的来,直到手巾子抹到了他的腹部时,宋九停了手,刚才掌心摸到他的腹肌时,她有些羞耻,感觉自己在占他便宜。

见媳妇半晌没动,任荣长奇怪的看着她,指着自己的双腿,“媳妇,这儿没抹。”

宋九连忙将手巾子交给他,自己洗。

自己洗就自己洗,丈夫竟然很听话,不说生气就咬人的,与传言不对。

这会儿的宋九已经不是那么的怕他了,甚至看到他天真无邪的样子,也放下了戒心。

夜里入睡,宋九想将褥子中间隔开点,没想到丈夫靠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住,说是他娘这么教她的,还说要是他们今晚没圆房,他娘就要赶走媳妇,他不想媳妇被赶走,所以一定要圆房。

听着这话的宋九不敢反抗了,就这么静静地躺着,直到抱着她的任荣长呼呼大睡了,她才松了口气,果然是不懂的,这下她不用担心了。

一夜过去,宋九竟然是有始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头一回睡在这软绵绵的褥子上,盖着这么暖和的新被,旁边还有一个取暖的人,她竟然初次来任家的第一晚没有做梦。

想起以前她和宋六睡柴堆上的这些年,眼下这样的生活也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