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茉儿话音一落,适才还站在阖玉身边以她马首是瞻的那群人,皆不约而同退去到了简离身边;

阖玉见众人往后,便嗤笑着说:“我是西跃人又怎样,我是北国人又如何?我改变不了自己的出生,难道还掌握不了心中的选择吗?”

阖玉一面说这话,一面将徐徐将身回过,对站在简离身旁、虎视眈眈看着她的那群同袍,如是道:“扪心想想,我在巫医府掌事这些年可有苛待过你们,我所做的哪件又不是为北国考虑筹谋,我为了帮宫千邪乃至你们这群废物匡扶北国又付出过多少?这些你们都有计算过吗?”

“对,没错,我的确出生于西跃,也确实来自帝师府邸,我的师父,跟药祖、务子集是同一人,论资排辈我确实是药祖师姐,可那些都是我在去到北国之前的前程往事,试问前程往事就能抹杀一个人做出的所有功绩吗?试问我这些年所做你们都没有目共睹吗?”

“她说得好像不无道理,你们觉得呢?”率先出言问询大家意思的这位长老,还不偏不倚将众人注意一起带到了掩一身上,他那样子就像是在告诉大家说:你们看,他一个北国人不是照样偏帮着西跃皇室做事么?那他可以,阖玉又为什么不行?

瞬间让藏在简离身后那群长老幡然醒悟的,并不是阖玉痛心疾首的一番说辞,致使他们将她原谅的因果,一直是在掩一身上;

他一个北国人都甘心情愿为古女茉儿做事了,那阖玉又岂会不是真心为北国卖命;

像她说的,这些年来她做的哪件事不是为北国筹谋福利,最近不说,单就十几年前拿学灵巫女祭祀这事就没人敢做,她连古女茉儿都给动了,还能跟西跃扯得上什么关系;

再退一万步说,阖玉就再想回去西跃,她也没机会了,因为十多年前做事没留的余地太多,以至她现在就是再想,也永远不可能会被西跃的任何人接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