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对她欠了欠身,把矮榻和榻上的佣兵一起抬出帐篷,来到篝火边。

帐篷内的女子也不再继续诊脉,出来后神色莫名,正如曦煜所言,她和师兄只是个小宗门,的确不敢招惹吕家人。

“怎么样?”年轻男子见师妹总算是出来了,立刻就问。

他师妹还直直看向安蓝这边,见师兄问起回道:“没有中毒,发疯应该是伤到了脑子。”

这边的曦煜帮着安蓝扶起受伤佣兵,安蓝解开佣兵的发髻,用眼睛细细查看他后脑勺,对着篝火的光芒,明明灭灭的火光中,还是能看到个细小的孔已然结痂。

曦煜也看了,查探了发疯佣兵的脑子,朝安蓝点点头,确定她的猜想,吩咐陈大友把另一人也抬出来查看。

另一人情况稍好一点,简单说就是被吸走的脑髓没那么多,可总归是没法恢复了。

陈大友一脸忐忑,方才那女修士已经告诉他,是脑子伤到的原因导致他的队员发疯,可她也给不出解决法子,还说之前陈大友让人给俩发疯佣兵服下的三级丹药只是对身体的创伤有效果。

他这一只小队算不上佣兵团,只是常聚到一起接任务,互相都很熟悉,已是多年的交情了,总共也就他们三个金丹期,这下一次性损失了俩,怎能不忧心,就盼着安蓝能说出点道道宽宽他的心。

岂料安蓝说出的话更是让他的心凉得彻底,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小公子告诉他,这两兄弟是被吸髓黑魔蝠袭击,已然没救了,就算能活下来也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