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茵的亲事尘埃落定,太后心上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晚间睡眠好了很多,今日瞧着连气色都比前几日好一些。

此前经由孙嬷嬷提醒,她已经抓紧将手头值钱的细软都整理出来,准备都给谢文茵带走做陪嫁。

“太子妃殁了,虽然不算国孝,但这几个月总不好谈嫁娶,好在距离你及笄还有些日子,那点嫁妆还能再理一理。”

谢文茵接过嫁妆单子,吃了一惊。

“为什么这么多?”这上面几乎是太后的全部体己,“母后总要留一些傍身吧。”

宫里比不得坊间,虽然做到太后这个位置已经用不着再打点什么,但留点钱傍身,以备不时之需总是要的。

否则宗亲谁家娶了媳妇来拜见,总不能连份像样的见面礼都拿不出来吧。

“母后留这些也没甚么用处。”太后慈爱地笑笑,“况且你又没有个兄弟姐妹,这些到最后也是你的,不如放在嫁妆里,催妆的时候也好看。”

按照大楚规矩,出嫁之时,男方要提前数日去催妆,嫁妆越多,催的时间就越长。

陆夭生母出嫁时,据说陆家提前半月便去了王家,足足花了三日才将嫁妆搬完,至今大楚无人能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