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反倒便宜他们了。真是恼火的很。”张仑忍不住大骂道。

“搞得我好心情都没有了。”朱麟也骂道。

张仑道:“可不是么。周家真是不要脸啊,老太后被他周家当作摇钱树了。朝廷不是说了,今后不得并购百姓的田亩么?怎地又允许他周家收购土地了?”

朱麟道:“那还用说?还不是看在老太后的面子上。皇上不想让老太后不高兴。”

徐延德在旁呵呵冷笑道:“皇上可不是看在老太后的面子上,皇上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罢了。这件事还不是因为建昌候跟周家的纠纷而起么?建昌候得了人家一万两银子,皇上自然也要给周家补偿。我看,咱们几个也别乱说话,这事儿跟咱们也没干系。建昌候得了一万两银子,周家得了几万亩田,咱们可什么都没捞到,别多嘴多舌惹来一身骚。”

张延龄皱眉不语,他听出了徐延德话中的讥讽,知道他们心里都不痛快。周家既然名声不好,几位小公爷也对他们很有看法,本来自己惩罚了周家或许几位小公爷是真的有些看热闹般的开心。现在反而周家得了利,自己也得了利,热闹没看着,反而添了恶心,自然心中不顺。不光是他们,张延龄自己都觉得不舒坦。

张鹤龄听了徐延德这番话可耐不住了,起身喝道:“徐延德,你阴阳怪气什么?你的意思莫非是我兄弟和周家故意闹了这么一出么?你看不顺眼周家,怎不自己去跟他们闹?在这里说些风凉话作甚?”

徐延德也毫不示弱,冷笑道:“我定国公府也没有人是皇后太后,闹什么?我定国公府有今日,靠的是祖上的忠心和死战。靠的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拼命。”

张鹤龄怒声道:“混账东西,还说风凉话。有本事这话在皇上面前说去。”

徐延德冷笑道:“皇上面前我也敢说,你张鹤龄为国建立了什么功勋,或者你祖上为大明立下什么功劳?你有今天,怎么来的心里没数么?在我等面前你有什么资格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