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怪我吗?”白羽笙反问。

“我不敢。”

“你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我叫了又没反应。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就来检查一下图个心安。”

“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我以为……”

“吓死你?是你自己心虚吧?觉得自己做了错事,怕我拿你的孩子下手,为了惩戒你,半夜去流掉孩子?别闹了,那是我的孩子,我的身子,我能拿我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白羽笙还真是第一次见沈宴之在外面如此的失态,像个疯子,可笑又可怜。

见他半天仍然缓不过状态,白羽笙安慰道:“行了,孩子没事儿。你放心吧,我就算是不要你,也不可能不要这个孩子。”

沈宴之可能真的被吓到了,白羽笙说什么都进不了他的心,安慰不到他。

沈宴之自己缓缓的起身,蹲在白羽笙的身前,圈住了她的腰身,头深深的埋在了她的腰腹间,用自己的脸颊贴近她的腹部,感受着那个孩子的存在,久久不肯放开。

他感受得到,孩子还在。白羽笙也能感觉得到他的屡屡沉重的叹息,仿佛那是他劫后余生后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