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伶失血过多,一阵头晕目眩。

左胸口的疼痛钻入骨缝,可她似无所觉。全身的感官犹如被抽离,直到落入温暖坚实的怀抱。

是她熟悉的味道。

冰凉的铠甲,跳动的心房,清晰的桦木香,总让人莫名心安。

视线已经模糊,仅剩下他分明的轮廓。

所幸,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他在生气。

记忆里,他从来冷敛自持,疏离有礼,甚少情绪外露,不管遇到什么事,似乎都游刃有余,镇定自若。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暴躁的阿桁……

“看什么?”四周兵荒马乱的喧哗声,他低沉的嗓音流入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