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的墓碑?”

“常家素奉道家清静极简的做派,墓碑也好,随葬也罢,俱是干净朴素,没有异样。”

“那是什么不对劲啊。”蔡昭也想不到了。

“为父也不知道。”蔡平春目视前方,“那年聂恒城似乎练成了什么魔功,于是四处攻伐,势力遮天蔽日。你姑姑身边的那些兄长们,北宸六派的英雄豪杰,都死伤惨重,寥落不堪。当时为父满心无措,在那片坟茔南面的石阶上呆立许久,越想越是心绪低落。一直站到日头西落,你姑姑叫我回去洗把冷水脸醒醒神,我才好些。”

“数月前,我又去了那片坟茔。差不多的时节,差不多的地方,我一样站到日头西落。”蔡平春脸上露出难解之色,“总觉得哪里不对,然而为父偏偏说不出来。唉,可惜你外祖父过世了,不然他一定能看得出来。”

他最后道,“总之昭昭去了就看看吧,看不出来也无妨,说不定是为父多想了。”

蔡昭重重点头。

与她那说风就是雨的亲娘不一样,她素知父亲沉稳练达,寻常小事不会开口,既然他这样郑重其事的说了,必然有十分难以言说的奇异之处,到时她要多加留心。

“等祭奠完常氏一门,我和你娘带昭昭去一品阁吃烧鸽,吃完再去宁家堡看你外祖母。”蔡平春疼爱的看着女儿,“还有小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