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茫茫,放眼望去尽是起起伏伏的雪垅,还有很多深浅不一的黑点黑线。

蔡昭很好奇:“雪不都是白的么,为何会有黑色?”她生长在四季如春的落英谷,冬季偶尔飘几片散碎的雪花,也很快融化在水洼中,何曾见过这么高大的雪堆。

蓝田玉回头答道:“这儿只是山脚地段,常有人迹来往,落雪积不住,自然会露出雪层下头的山石土壤。还有山上的树林,挂着积雪时显不出来,一旦被山风吹落了积雪,远远看来也是黑的。”

他领在队伍最前头,一扫之前客栈中的低垂警惕,迎着飘散雪花的山风在前开路,双目炯炯有神,神情自信放松,仿佛回了家。

慕清晏笑问:“蓝前辈如数家珍,莫不是在雪山周遭长大的?”

蓝田玉脸色红亮,顺口道:“不错,我生于西面雪域,自小在雪山中爬进爬出,连这一身轻功都是在雪层上练出来的,当年我……”

队伍后头响起哎哟一声娇呼,声音不轻不重,恰好能叫人听见,原来是那位妖娆美貌的侍妾崴了下脚。

英俊的中年男子扶住她:“绮浓,下脚小心些,若是吃不住,你还是下山去吧。”

绮浓眉眼含情,明明是在好好说话,语气却像嗯啊撒娇:“多谢主人记挂。不过主人在哪儿,绮浓就在哪儿。”

队伍中过半的男人都羡慕这英俊中年的艳福,然这英俊中年却木头人似的,放开绮浓后继续前行,白费了一番酥麻入骨的美人恩顾,直叫众男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