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我倒是想被长辈怪罪,可惜上头已经没有长辈了,因为匪乱,我家只活了我一个,家父临终前嘱咐我可以来禹县投奔我姑母,但我打听到现在,都没有打听到我姑母家的消息,平日里只能挖一些药草来度日。”

说的可怜极了。

药铺掌柜也大大的叹了一声,近些年战乱频繁啊,所以土匪也猖行,对于顾毓的话他倒没有怀疑,毕竟是一个看起来还不到十岁的小姑娘。

“这样说你家也是行医的?这些药草都是你做的?今年多大啦?看起来你学的不错啊,不知道现在学到哪儿了?”

这便是对她感兴趣了,顾毓按照自己打好的腹稿回答道,“我今年十岁,本草论都学完了,家里让认的药材和药性都能够背出来,今年夏至后便跟在祖父身边学听脉辩方,现在已经能够独立开方了。”

掌柜沉下了脸,他觉得这个灰扑扑的小孩在骗他,就算是他家中子弟,在小孩这个年纪天资最好的也只是才学把脉而已。

见掌柜面色不快,顾毓便装作一副害怕的磕磕巴巴的样子,“掌,掌柜的可以考我的。”

因为没有病人,闲来无事的李大夫溜达了出来,闻言便让药童随机拿一样药材来考问,“此为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