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办。”慕清晏心知女孩是在岔开话题,也不戳穿她,“我答应了父亲要照看她终老,那就照看她终老。等收拾了聂喆及其党羽之后,就找个干净舒坦的地方让她住进去,有吃有喝有人服侍,就是孙夫人别想着逞教主太夫人的威风了。”wwω.ЪiqíΚù.ИěT

儿子管亲娘叫X夫人,本身就是一段故事了。

蔡昭轻叹一声,“母不慈子不孝,天道往复,终有报偿。令堂十几年来对你不闻不问,也合该有此结局。”

慕清晏用指尖抵着茶碗中心,让它一圈一圈的绕着指尖转动,“也不能说一直对我不闻不问——聂喆起初对她不错,后来爱淡情驰,反而对元配李如心夫人又好了起来。这也难怪,聂喆年岁大了,唯有李夫人所生独子一人,看在聂思恩的份上,他也得待元配好些。”

“于是我们千伶百俐的孙夫人又想到了我,逢年过节隔三差五的给我送东西。绕了一圈,发觉男人靠不住,就想起了儿子。”语气中充满了讥嘲尖刻。

“她怎么…有这个脸?”蔡昭难以想象。

慕清晏看向屏风,“她说自己是迫于无奈,为了让我活下去才故意装作对我不闻不问,好让聂喆对我掉以轻心。”

蔡昭失声:“这是真的么?”

“狡辩罢了,没一个字是真的。”慕清晏笑了,“成伯就在瀚海山脉北段的黄老峰中,她哪怕自己不愿照看我,只要在聂恒城死后差人送个信,或是放些风声出去,以成伯的武功,从当时乱糟糟的极乐宫中带走我,那是轻而易举——她是真的忘了还有个儿子,满心都是与聂喆旧情复燃,继续她荣华富贵的日子。”

蔡昭身边的女性长辈,是慷慨豪迈的蔡平殊,是鲜活单纯的宁小枫,光明磊落之人无法想象自私卑怯者能有多么可耻,就像夏虫不可语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