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看着林美慧,黑夜里,他那双满是沧桑的眼睛里透着几分哀切,“我们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宁肯他庸庸碌碌,也不希望他有什么事情……美慧,我还是希望他能踏实找个工作,哪怕做工人呢。”

林美慧听到这,沉默了片刻。

其实天下的父母都差不多的想法,希望子女能平平安安的,就想让一根绳子绑着,让他一辈子留在身边,看得见摸得着,这才能确定他们是平安的。

林美慧本来是不想跟陈父说太多,怕他担心,也怕他说是自己带着陈恩德不安份。

听到这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劝劝,于是说道,“叔,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如果你让恩德呆在工厂里洗瓶子,装牛奶,他估计会发疯,会更不听话。”

“那到是,他从小就不安份,什么古怪他干什么。”

陈父也承认了林美慧这个分析,林美慧继续说,“恩德喜欢做生意,我离开县城都四年了,他还在忙碌这些事情,说明他愿意去做,也在摸索经验。”

“他不是赔惨了吗?这就是他的经验……”

“叔,不能这么说,我们从学走路开始,都是跌跌撞撞学好的,没有哪个人能一下子就学会走路,跑步,总是一步一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