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不食子,江老爷子当初不顾你的死活,而你今日也不顾陆敬安的死活,说你们不是一家人,谁会信?”

“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他们,即便他们死了,你也摆脱不了。”

华浓声色俱厉的话语在病房的套间里响起,每一句话甚至连带着标点符号都像是刀子将江晚舟扎得血肉淋漓。

特别是那句,即便是他们死了,你也摆脱不了他们。

她这辈子拼尽全力做到的事情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三言两语就推翻了,江晚舟怎受得了?

怎能受得了?

“你闭嘴,未经他人苦,便无资格点评。”

“你以为我愿意?”掌心的疼痛让华浓甩了甩手:“我巴不得你捅死陆敬安,到时候,你去坐牢,我成了既得利益者,占据他所有家产,你们娘俩无论是相爱相杀还是自相残杀都跟我没半毛钱关系,若不是刚刚在门口听到了你的叫嚣,觉得你可怜,你看老娘管不管这事儿。”

陆敬安看见华浓手中的血迹,心一揪,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腕,随即扯下脖子上的领带绑住她的手腕,防止血液流失过多。

陆敬安绑伤口时,华浓侧眸睨了眼江晚舟:“心病还须心药医,老爷子死了你也没原谅这一切,画地为牢圈住自己,我等着你把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