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瑶继续挑拨离间:“他对你有恩,你给他做了一年的苦工,还不够吗?难道你要一辈子做牛做马,伺候这样一个残暴不仁的主子?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贺鼎又问了一遍:“你真是公主?”

华瑶答非所问:“你帮我杀了这四十多个官兵,截获他们的兵器和马匹,再把我当作俘虏,献给袁昌……”她诚恳地提议道:“你就说我是官家小姐,官兵护送我外出,正好被你抓住了。上元节将至,你送一个美人给袁昌,合情合理。”

贺鼎摇头:“你会武功,他一眼就能看穿你的计谋。”

华瑶闭目养神,渐渐调整了吐息,若不仔细观察,极难发现她有内功——此乃皇族的绝学,密不外传,贺鼎略有耳闻。今日他亲眼所见,难免低叹:“哎,造孽啊。”

华瑶反问道:“你还不动手吗?”

贺鼎打了个响指,意为“杀尽俘虏”。那一群土匪手起刀落,躺在地上的四十多个骑兵全被土匪斩断了脖颈,血溅三尺,落得个身首分离的下场。

华瑶收剑回鞘。土匪们向她攻来,贺鼎大吼道:“她是袁天王的女人!我会把她献给袁天王!你们谁敢造次!不要命了?!”

“对呀,”华瑶撩起车帘,大大方方地坐上马车,“我爹是秦州义军的首领。我做了袁天王的女人,秦州和虞州就连在一起了!多大的好事!你们统统有赏!”

土匪们提刀而立,终是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缴获了骑兵的四十多匹骏马,还把骑兵的无头尸体搭在马背上,牵着马绳,慢慢地走回寨子。m.bīQikμ.Иě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