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友德口中,杀几个人如宰几只鸡一般,这让朱高煦口干舌燥。

自然,他这样的举动也在傅友德眼中,他瞥了朱高煦一眼,略带几分唏嘘:

“你这小子若是上了战场,恐怕北虏的甲兵有罪受了。”

他这话不假,毕竟以朱高煦左右各一把四斤铁锏的情况来看,所谓甲兵很难挡住他,而猛将的作用也往往存在于破阵上。

“国公……”朱高煦被说了半天,总算开了口:“您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我第一次杀人?”傅友德表情一滞,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青年的面孔。

或许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那青年的五官已经不太清晰,但傅友德能很清楚的回忆起那青年被自己长枪贯穿后的绝望眼神。

“我第一次杀的是一个鞑子,和我一般大,当时没什么感觉,战场上乱糟糟的,哪有心思去管什么感觉。”

傅友德若无其事的解释,从他语气中,朱高煦确实没能听出一点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