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您来看。”

严栩站在宏阔的漆黑大厅中,将四卷卷轴并列抖开,平铺在地上。

“这些是记载历代教主妻妾子嗣等琐碎的详卷,平常甚少有人查看。”小老头赧然,“卑职懒惰,亦不曾看过。”

慕清晏道:“本座与你一样,只看了神教教史的总卷册,并无闲情逸致去窥伺历代教主的风花雪月与家务事。”

严栩擦擦汗,“蹊跷就在这里。教史总卷册的确只记录了慕嵩教主身后诸子婿夺权的经过。但这些详卷中,却说慕嵩教主还有一位早逝的长子。”

四卷微微泛黄的水墨色绫缎卷宗,如同四条醒目的白练,横横划过玄铁地面。慕清晏静静站在一旁,低头查看。

“教主您看,这三卷卷宗,全部抖开后都差不多长。”严栩指着前三道白练,“唯有这一卷,足足短了一丈多。”他指着第四道白练。

“这一卷记载的就是慕嵩教主过世前的一段过往,而有人裁掉了其中一部分内容。”严栩老脸兴奋的发红。

“这人做的很巧妙。”老头将第四道白练中间部分轻轻抬起,举着给慕清晏看,“他故意将这断口处做成火烧过的痕迹,再以新的绫缎接上,仿佛刻意不想叫人知道慕嵩长子的事。”

“越不想叫人知道,聂恒城就越想知道。”慕清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