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瑶把住他的脉息按了一按,再三测定,方才翩然离去。

此时朴月梭额头烫热,浑身筋骨隐隐作痛,混沌不清的神智里尚有一道声音在恭贺他终于和华瑶交心了。但他们之间仍然隔着一堵墙,他千念百思不过一场空欢喜,千谋万算不如一出苦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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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之后,华瑶再也没有探望过朴月梭。

朴月梭潜心养病。他时常闭目养神,反复揣摩华瑶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或是细思他在翰林院见过的风吹草动,以及朝野内外的各类党争。病患切忌思虑过重。而他是个例外。他不太在乎自己的病情,反倒越发地舒展自如。

约莫三四天过后,朴月梭的病况逐渐转好,寒毒再无发作的迹象。

汤沃雪顺势引出了朴月梭的体内余毒。他吐了整整一盆血,元气大伤,喉咙里似有凝结的血块堵塞,怎么也咳不出来。他便琢磨道:“自此以后,我的嗓子就坏了吗?”

汤沃雪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先前你的寒毒深入肺腑,胶结于经络窍穴,你要想痊愈,还得慢慢休养。别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就不把寒毒当回事。”

朴月梭微微颔首,客气道:“多谢大夫。”

汤沃雪对他爱搭不理。他不知自己何以得罪了汤沃雪,只能更加注意他的言行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