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遐对她没有丝毫隐瞒:“师姐有所不知,京城的风云变幻离奇。不久之前,我的舅父投靠了大皇子。”

金玉遐关紧房门,倚着门框。

室内并未点灯,他在月光下打量她的神色:“谁都能登基称帝,大皇子不能,母亲命我来辅佐公主,一是为了你,二是为了自保。在公主面前,我并无一件事隐瞒,师姐大可放心。”

杜兰泽上前一步,仔细审视他的面容:“今日早晨,你与公主议论时政,为何没提到你舅父一家与大皇子的关系?”

金玉遐略微弯下腰来,同她窃窃私语:“只因小谢将军在场。我对于他,知之甚少,不能交浅言深。”

杜兰泽又问:“倘若只有公主在场,你是否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自然,”金玉遐正色道,“为人臣者,自珍自重。一臣不事二主。”

杜兰泽道:“确实。”

金玉遐的唇边微露一丝笑意:“今日我和殿下闲谈,殿下常说‘确实’二字,师姐今晚也说了此二字……依我拙见,师姐与殿下私交甚密。”

杜兰泽拧开火折子,点亮一盏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