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部大营议事厅内,项居安与韩启皆为上座,二人此次在东部大营碰面,正是为了韩桢意外丧命的事。

韩启仿佛一夜间白了头,坐在椅子无精打采,满面悲痛。

项居安虽征战沙场多年,也见惯了生死之事,可此次面对着的是当朝丞相,他只能安慰道:“韩丞相,节哀。”

韩启并不接受项居安的安慰,而是凝视着大厅内站着的江缨年和贺兰阑,良久,他才张口道:“你们二位,就是东部大营的领事?”

江缨年和贺兰阑异口同声道:“是,丞相。”

韩启看了看江缨年,又看了看贺兰阑,问道:“此次战事里被抓去真愚军囚牢里的,是你们么?”

江缨年抱拳道:“回丞相,是我。与我一同被抓去敌军囚牢里的,还有另外三人,他们其中一人已经被真愚军杀害,剩下的两个人皆因受了严重的打击折磨,已告了假去休息调整了。”

韩启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江缨年,道:“好,很好。听闻真愚人生性残忍,其手段更是常人想象不到的阴狠毒辣。你这番被抓了去,能好好地活着回来,实属命大。”

说罢韩启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看起来身体已经很差了,受此打击之后是这样的状态,就连项居安都颇为担心地看着韩启。

韩启咽下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又颤抖着手放下茶杯,失声笑道:“那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们一个个上阵杀敌的,战场上刀剑无眼,还有被抓被俘的,都能能从魔爪中死里逃生好好地活着,而我侄儿韩桢,他并未和你们一同上阵杀敌,他好好地待在军营里,怎么会突然就丧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