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黄芪肖眼中的疑问太过明显,让花雨田瞬间想到什么,寒如冰的眸子立转,不再半瞪着阻他办差的黄芪肖,轻咳一声,脸侧到另一边去。

这家伙是她师父,她是孤儿,除了毛庙祝那个叔,师父如父,能做得她一半的主,看来往后要打好关系才行。

本就灭得差不多了,有中城兵马司官差的加入,救火救得更快。

说话间,火已扑灭,殷掠空红校尉满脸满身污黑的回到大堂,中城兵马司官差也渐渐回大堂,东厂番子一回大堂便齐站到花雨田左右后侧,后院仅留八仙楼的跑堂伙计们在掌柜的安排下收拾善后。

越过花雨田身边时,殷掠空突然看到花雨田对她伸出手,手上有一帕子,没有任何花纹或绣样,素净洁白得犹如一张白纸。

“擦擦脸吧。”花雨田道。

殷掠空还未反应,黄芪肖已过来一把将殷掠空扯到自个身边,很是嫌弃地瞪着花雨田递给他徒弟的那条白帕子:

“这是我徒弟!无需花督主费心。”

旁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

这厮的白帕子就跟恶鬼之名一样令人生畏,谁敢碰一下,谁准得倒大霉,居然想让他徒弟上当,好有个借口砍他徒弟的手,卑鄙、无耻、至极!ъiqi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