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叔,是他们不?”

前面过来的是三个人影,确切地说,前面两个是相互搀扶着往前蹒跚,后面的人时不时的举起手指着骂几句,明显是一个监工的。

就差手里拿个鞭子了。

短短的几十米路,半天时间也没到,最后刘卫民自己都忍不住起身往前迎了迎。

走得近了,来人的情况看的更清楚。

确实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应该是两口子,身影佝偻着,面色苍老。

现在是初春,天气还没有完全转暖,村里人也还穿着线衣,甚至早晚还需要套着秋衣,这两个人身上就套着一层褂子,走动间还能露出伤痕累累的胳膊腿。

尤其是那位女士,说一瘸一拐都是轻的,那已经就是强撑着了,左腿看样子是一点力都使不上的。

这天气,已经疼的满头的汗,也不敢吭声,不敢停一步喘口气。

男的尽力的搀着妻子,想让自己成为一个支点,可惜,他也没好到哪儿去,脸色灰白,走三步喘两步的主儿,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