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得很轻,轻得几乎没有声音。是晶莹的雪片碎裂在窗棂,是纷洒的雪粉随风去远行,是洋洋洒洒的雪精灵拥挤着为万物披上棉衣裳。

程相儒坐在吊脚楼内的火炉旁,烤着红到发僵的双手。他肩上和头上的雪还未被屋内的温度感化,他冻得通红的脸上挂着忧伤。

石番在后面门外跺掉鞋上厚厚的雪块,迈过门槛,关上门,将风雪挡在门外。

冷萤和阿田听到声音,“噔噔噔”从楼上跑了下来。

“蓝胖子,你回来了啊!”冷萤跑上前,拍掉程相儒肩膀上正在融化的雪。

阿田像个小媳妇一样,跑去为石番拍雪,蹲下身服侍石番别别扭扭地换上棉拖鞋,又塞给石番一个暖手袋。筆趣庫

冷萤愣愣地看着阿田的表现,眨了眨眼睛,忽然感觉自己被这个小妹妹给比下去了。

照顾人这方面,阿田确确实实可以给冷萤当老师了。

阿田忙忙碌碌,跑去给石番和程相儒各倒来一杯热茶,又跑去重新烧上一壶热水,这才坐下来。

石番“呼哧呼哧”吹着茶汤上的热气,“呲溜呲溜”喝了几口,胃里热乎乎地非常舒服。他扭头看向程相儒,表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