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张延龄回到了阔别半个月之久的南镇抚衙门。

进了衙门大院,张延龄吓了一跳。沈良张隐陈式一等人率领衙门数百锦衣卫官兵在院子里列队迎候。张延龄一进门,沈良一挥手,众人便齐声大喊起来。

“卑职等恭喜镇抚大人新婚之喜,祝镇抚大人早得贵子!”

张延龄楞住了,笑道:“搞什么名堂!”

沈良哈哈笑着上前来道:“衙门的兄弟们得知大人今日回衙,自发前来大人新婚大喜。”

张延龄笑道:“多谢诸位兄弟,有心了。不过,大可不必。”

沈良道:“镇抚大人,卑职可要数落您的不是了。镇抚大人新婚大喜,咱们南镇抚衙门的兄弟理当前往道贺的。可是大人偏偏不许。兄弟们都在说,是不是大人嫌弃咱们兄弟去了寒碜,丢了大人的脸。哈哈哈。”

张延龄皱了皱眉头,这沈良说话阴阳怪气的,这么说话岂不是挑拨么?

“这是什么话?沈千户,镇抚大人的话说的很明白,一来不想耽搁衙门公务,二来不希望兄弟们破费。咱们兄弟去道贺,起码也得拿个五两十两银子出来当贺礼的。这点银子在别人看起来不算什么,但咱们衙门的兄弟挣银子不容易,侯爷是念在体恤兄弟们的想法。怎么到了你沈千户嘴里便成了嫌弃兄弟们了。”陈式一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