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傅怀瑾这样子等于自我放逐了一年。这条件无比诱人,对他百利无一害。

傅怀瑾抱起玩的脏兮兮的小狗子,摸着它的小狗头,淡淡说道:“没有所图。”

她内心有万年冰封的雪原,有寸草不生的荒原,他只是希望有朝一日,冰原化冻,贫瘠的土地上能长出绿草,她能在春日里露出浅浅的笑容,看这个世界不再是冰冷悲凉的目光。

他所图的不过是如此。他不知道如何爱一个人,可她欢喜,那他就是欢喜的,人间便值得。

陆西泽沉默许久,直接挂了电话,目光深沉地看着对面,对面房间的灯光早已熄灭,可他能想象到她夜不能寐,半支着脑袋,神情淡漠看着夜空的模样。bigétν

长歌信奉,天上的星盘便是人间的命格,她夜里最喜欢看星空,说想看到大盛朝还剩多少气数,看他们这些利欲熏心的人还能活多少年,可她看了那么多次,唯独没有看到最明亮的那颗帝星在冰冷的夜里犹如流星陨落。

好人,凭什么要让傅怀瑾来做!凭什么要让长歌承他的情?

无论离婚与否,都是他和长歌的事情!要谈也是他和长歌谈!

陆西泽目光深邃,给长歌打了一个电话,低沉开腔:“长歌,你想离婚?”

长歌飞了一天,早就累的眼睛都睁不开,偏偏又出了酒店那档子事情,这一折腾,时差又没调整过来,纵然累,但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