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孝仁耷拉着脑袋,一声不敢吭。

“愚蠢,一个贱婢就将定国公和宣平侯二府闹得一塌糊涂,今天是正旦朝会!为了给你立威长脸,花了本宫整整三个月时间和万金。如今各国使臣都已入京,你这是要当众丢光本宫和钱家的脸吗!要是毁了今日的朝会,你这个太子也不要做了!”

朱孝仁脸一白,“母后息怒。这事不怪儿臣啊。是那贱妓贪心不足,要拉定国公和侯府下水,她死有余辜啊。”

“与你无关?”皇后凤眸怒瞪,“贱妓是钱家的人?是钱家招惹了皇城司?是钱家眼皮子浅非要弄死一个贱妓?这不都是你那帮无用的兔崽子帮你做的!出了事你就想脱身,把脏水都泼到钱家身上,你个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的东西!”

朱孝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当着一群宫婢的面,实在骂得太难听了,母后实在太不给他脸了。

他怎么不知好歹忘恩负义了?

要不是他是未来皇帝,谁会更高看定国公和宣平侯府啊?

哦,现在出事了,全都赖在他头上了?究竟谁忘恩负义不知好歹!

宫婢们都低着头不敢听,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免得太子秋后算账。